弥先生的弟子,沈恪依旧不信任他。
温言面不改色,淡声道:“从王爷说起。”
“哦?”沈恪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此话怎讲?”
温言没有说话,而是从袖中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倒扣到桌上向他推了过去,“一切缘由尽在此中,看与不看,王爷自己决定。”
聪明人的交锋,向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如沈恪能猜到他的目的,温言也能知他的想法,既然不能隐藏,就只能选择坦荡。
合作,是需要建立信任的。
沈恪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坐直身子,换了个姿势看向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若我说,只是为了帮王爷治腿,王爷怕是不信的。”
沈恪挑眉,不可置否。
温言眸光渐深,语气依旧温和,“只为清理门户而已。”
说完他将杯中的茶饮尽,起身:“王爷好好考虑,温某告辞。”
推门而出,风声大了起来,温言负手看向头顶灰蒙蒙的天,雾白色的衣袍凌风翩然,发丝扬起,有种即将脱离尘世之感。
“清理门户……”沈恪看向桌上那面镜子,反扣着拿起,放到指尖把玩。
他似乎知道许多事,如同苏杳杳一般。
他们是同一种人?不其然间,这种怪异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宁棋,”沈恪开口唤来人,“去查查。”
…………
用了晚膳后,天彻底暗了下来,空气中隐隐透着一丝燥热,返潮的墙角被水汽晕出一团团墨般的颜色,石上青苔湿润,大雨将至。
栖霞院内灯火通明,柔软的烛光下,是苏杳杳精致的小脸,她左手拿着绣绷,右手捏着针线,动作飞快地穿纳着,水蓝色的绸缎上,绣了一下午的鸳鸯戏莲,已经渐渐接近完美。
当然,这只是苏杳杳自己认为。
“好看吗?”剪掉最后一根线,她献宝似的将绣好的花样给连翘和青黛看。
连翘和青黛对视一眼,终于违心的对着那团五颜六色,分不清是何物的东西点了点头:“……好看。”
苏杳杳盯着二人有些扭曲的脸,问道:“真的吗?”
青黛接连点头:“小姐,您这两只鸭子真是绣得惟妙惟肖!”
连翘屈肘拐了拐青黛,小声道:“瞎说,这分明是两只鸡,你看,母鸡害怕小鸡淋雨,还将它抱到怀里!那些乱的线,可不就是鸡窝。”
青黛不服气,“鸡嘴是尖的,鸭嘴才是扁的,小姐,您说是吧。”
“我绣的是鹅!鹅!”苏杳杳默默翻了个白眼,将绣绷丢到一旁,长叹一口气道:“唉,绣工退步了,竟是连鹅都绣不像了。”
绣工?连翘与青黛抿了抿嘴,很想掰着她的肩膀将她摇醒,小姐,这东西您压根就没有,您醒醒好吗?
苏杳杳起身,推开窗棂,泥腥味带着闷热吹进房里,她又哀声叹了一口气。
自打决定将上辈子的种种事情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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