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换的!”
他丹田气劲之浑厚,以致声如洪钟,离城门处最近的房舍内,陆续有人推开门窗,好奇地探头往外张望。
“你们这些愚民,只看得到她大败敌军,却不知她品行有多阴险狡诈。”
“视人命如草芥的毒妇……”
敏蓉站在客栈楼下,急得来回解释,“不要听这人胡说八道!是假的,是他杜撰的,一定是……”
她挥着手示意众人,“你们别信他啊!”
而客房之中,观行云正坐在窗沿边,沉默地听着远处传来的谩骂。
此人仿佛开了天眼似的,在敏蓉话刚说完的当下,就接着尖酸地反驳:“不信?”
“你们大可去问一问她,问她当初是不是派出一队守城卫,以征购物资为由骗他们夤夜出城,结果踩中了崔掠海埋下的一地火雷。”
后者加重了语气,“就是靠着这队送死的先锋军,她才能够顺利吸引住敌方的大批精锐,趁机声东击西!”
观亭月的脚步猛然一滞。
站在一边的燕山不由侧目望向她——那对瞳孔漆黑沉寂,水波不兴,看上去是一如既往地坚若磐石。
然而此前分明就有一瞬错愕闪过。
但回旋在半空里的声音却不会为此停留,仍旧从四面八方寸寸逼近。
“什么巾帼无双,什么当之无愧!”
“她观亭月就是个拿人家的血泪换功勋的小人!伪君子!十恶不赦的败类!”
“你们还给这种畜生立祠呢?”
“可笑不可笑?啊?可笑不可笑!”
燕山用力握紧了拳,作势就要上前,却不想旁边的人伸手拦了他一下。
她神色如常,平静且不解地问了一句:“你急什么?”
燕山语塞:“我……”
“他搞这么大阵势不过是为了引我现身,你去了也没有意义。”她说话的同时,将散在胸前的青丝一并挽到脑后,举步穿过城门。
——“观亭月,我知道你在城里。”
——“怎么,不服气吗?倒是来同我对峙啊,你有本事做出那些腌臜事,没本事承认吗?”
一路上对方的嘴就未歇过气,铿锵有力地充斥在空旷的郊外,好像他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搭理自己,自说自话也甚为得乐。
门口的毒瘴被清晨那场疾风吹散了不少,不再浑浊难辨了,依稀能够瞧清十丈开外处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形。
来者身量不高,皮肤颇为黝黑,黑到几近离奇的程度,从他们这距离看去,简直快和通身暗色的衣衫融了为一体。
就这么一个人物,观亭月很难想起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自己不认得他,并不代表他不认得自己。
“观亭月。”黑衣人咬牙切齿地挤出笑,“你总算是肯露面了。”
氤氲的毒瘴缭绕充盈在其周围,但奇怪的是,他半点防护之物也未佩戴,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中间,大喇喇地袒露口鼻,由里到外都透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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