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同意离开母亲身体，也不需要迁坟。”
我们都没有惊讶，女孩一语中的：“毕竟是自己母亲，天大的仇怨也随着人死消亡。”
宋先生犹豫着说道：“我有个疑问，就是……就是……如果…
…如果小娟魂魄离身后是不是母亲也就去世了。”
我已经了解他心意，重新解释道：“你母亲实际上已经去世，现在只是母亲的身体和妹妹的魂魄……还是残魂。如果离身这副身体就变成……变成尸体。”
“那我妹妹了？”
“也将消散。”
他没有再说话。
我却清楚，这个答案宋先生其实已经明白，只是因为不舍重新询问，奢望有另一个结果。
很快他重新开口，只不过这次却是对着范叔问道：“如果让我妹妹留在……”
“不行！”范叔毫不犹豫打断他。
宋先生想法在我们预料中，但是借尸还魂这种事并不是正道。我见场面有些尴尬，劝说着：“宋先生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容不下这种事情。”
范叔更是说出一点：“现在还不清楚你母亲魂魄去了哪里？目前这种情况，她是难以轮回。”
我愣住了，很快懂了。范叔并不是危言耸听。人死后肉身得不到妥善处置，魂魄也将不能轮回。虽然这种事无法证明，但是诸多资料中都有记载，这也是出现很多鬼魂找寻残肢原因。刚才真没有想到这些。
宋先生呆立半晌喃喃道：“真有轮回转世这码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孙茹附和着我们。
“那么小娟这缕残魂可以保存……”
“你希望妹妹轮回后神智有问题吗？据说人死后如果魂魄不完整，轮回后轻则变成痴呆，重则堕入畜生道。”
“我……我……”
宋先生犹豫几次还是说不出来。
孙茹轻声宽慰：“人死不能复生。你母亲与妹妹已经离开人世，任何违背规律作为都会产生意想不到后果，节哀顺变吧。”
“可是我为什么要多承受一次痛苦。”
我只能叹气，无话可说。
许久之后，也许是听不到我们声音。女人在宋先生妻子搀扶下走过来。
宋先生回过神迎上去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摇头。
宋娟反而露出一丝笑容，其中却充满凄凉。
“算了吧。原本就不该有今天这幕，还是依照几位大师所言，尘归尘，土归土。”
她嫂子见状试探道：“能不能迟些日子？”
“我们建议越快越好。残魂与肉体契合越久越难以脱离，反而会徒增离魂时痛苦。”
宋娟看看两位亲人，笑着安慰他们：“我本就不该回来，早些离开也是解脱……就今天吧。”
“这么快！”
“影响你们这么久，实在过意不去。还是尽快离开，让你和嫂子恢复原本生活……几位大师，我离开后，会不会给你们、给我哥带来麻烦。”
范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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