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去,“我不要杀人。”
听到提议被否决,温景焕有些崩溃地抵上了他的额头,痛苦地拧着眉。
“安鱼,”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紧紧闭着眼,“医生说,这个病会遗传。”
晏安鱼一愣,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多严重的事情。
“我知道啊,”他疑惑地眨眨眼,“妹妹跟我说过,但这也是个概率问题呀,”他晃了晃温景焕的脖子,脸上露出笑意,“温医生都二十多岁了,这不还好好的嘛。”
他说着,伸手揉了揉温景焕的眉头,又凑上来亲了亲。
温景焕脸上有些红,眉毛很快舒展开了。
“……你知道?”
“是呀,”晏安鱼语气轻松,“不要太在意这个问题啦,其实……”
其实,温景焕的母亲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全是因为精神疾病。
后半句,晏安鱼没有说出来。
藏在心底的忧虑像根刺进皮肤的小刺,温景焕为此兢兢战战了多年,晏安鱼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温景焕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虑了。
晏安鱼从他身上跳下来,和他手牵手,从漆黑的山上走下来,绕过四院的主楼,走到寂静一片的大街上。
经过刚才的亲密接触,晏安鱼身上暖乎乎的,已经把在疗养所受到的惊吓丢之脑后了。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他看了一眼手机,街上行人不多,他们可以大方地挽着胳膊,“我们现在去干嘛?温医生要找地方好好跟我谈谈心吗?”
“好。”
温景焕勉强收起了刚才失态的神色,但语气还是稍显疲惫,“这里风大,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
晏安鱼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开房,莫名有些脸红。一想到待会儿可以和温景焕一起住酒店,他还有些紧张。
酒店的床一定比卧室的还要大,肯定不会撞到头了。
温景焕看着他笑着咧嘴的模样,心里明白了什么,拿出手机,订了最近一家大酒店的大床房。
街边的小店都打烊了,夜风有些凉,但牵着手走在一起,还算暖和。
两人都有些疲惫,一路沉默地进了酒店。
晏安鱼心中暗暗有些期待,跟着温景焕走到走廊尽头,然后掏出房卡开门。
“滴”地一声,门被打开了。
“放在这里。”
温景焕握着晏安鱼的手,把房卡插进卡槽,房间里的灯便依次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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