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吗?
他兀自胡思乱想,于斯年坐在他身边,随口问:
“安鱼,合租还顺利吗?”
晏安鱼愣愣地转过头,“挺顺利的,怎么了?”
于斯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的室友,对你还好吗?”
“你有没有向他问起过,他家的事情?”
晏安鱼狐疑地转过头,一眼便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提到温景焕,于斯年好像非常焦虑。
“没有呀,怎么了?”晏安鱼问。
前台的报幕声把他的声音盖过去,几个穿着武术服的学生走过,木质的地板发出闷闷的响声。
于斯年目光放空,仿佛想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
“没事,”他对晏安鱼勉强笑了笑,“就是随口问问。走吧,我们该准备上场了。”
距桦台大学十几公里的疗养院里,温景焕坐在病院长廊的走道上,手里的白菊娇艳欲滴。
他颇有些焦躁地戴着耳机,反复点开监听软件,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晏安鱼的吊坠还能发光,为什么监听器会没电呢?
他胡乱把软件参数重新调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小温。”
主治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将房门虚掩着,“你可以进去了。”
温景焕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狂躁,礼貌地冲医生点点头。
两人简单地交谈几句,主治医生很快便离开了。温景焕捧着手里的白菊,推门进了母亲的病房。
女人依旧背对着他,坐在床沿,像一尊古佛似的,一动不动。
温景焕也不说话,他盯着母亲的背影,眼神空洞。
“安鱼让我来看你,”他仿佛是对着一个墓碑,自言自语着,把白菊插进空瓶里,“他说要放假了,该回家看看父母。”
母亲并不知道他说的“安鱼”是谁,却也没听见似的,满不在乎。
她只是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哑着嗓子骂他:
“白眼狼,我还没死呢。”
温景焕也不理会她,悠闲地整理着白菊的花瓣。“我按他说的做,会不会让他喜欢我一点?”
母子两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各说各话,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场景。
“他很好,很善良,还有一对爱他的父母,”温景焕喃喃说着,侧头盯着母亲的背影,眼神狠厉,“你说,他要是看到你这幅样子,会不会怕我。怕我遗传了你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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