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不好的情绪霎时找到了突破口,谁叫安寻偏往枪口上撞?
“你就不能新拿一个吗?”明琅凶道。
“你还介意这个吗?”
当然介意,他们又没有……接过吻,戴着这铁疙瘩根本碰不到对方的嘴,那晚他们只是纯做。
“这是她告诉你的?”安寻紧接着问,没有给明琅瞎想的时间。
“哪个啊?”
“这个提示是那位女士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
“嗯——”明琅在面具背后因为一个小小的谎言偷偷脸红起来,文件夹的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再承认的话他在这个人面前就没有秘密了。
安寻定定地观望着他,用拇指指腹擦了擦嘴角上的奶迹,凝视明琅的目光像一只温和多情的手掌,顺着他的脊背拿捏着他的情绪,想从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细微的表情分辨出他的所思所想。
这个搜寻的过程很漫长,又很短促,直到安寻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这人真是太好猜了。安寻在心中无奈地感慨。
明琅感受到了这束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一骗人就格外心虚,“看什么?”
安寻:“看你。”
“……”明琅手中的扳手“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又开始了,猝不及防。
“好看。”二连。
戴着面具能看出来个屁?
安寻像是能看破人心,又或者太过了解他,三连道:“面具都比别人的好看。”
“……”明琅不由自主的深呼吸,这太令人窒息了。
“别看,”他没好气地回道:“我好看用得着你说。”
安寻连连摇头,认真地叹气,“不能再夸了,再夸你要翘尾巴了,”安寻放下手中的东西,终于大发慈悲似的转开了视线,“我也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说不定还要翘些别的什么东西。”
“……”
“我看你那东西是不想要了,”明琅的太阳穴被他聊的一弹一弹的,“我说你不累吗?能不能歇一会?就一会?”
“不能,不行,办不到,我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就怕累不着。”最后的声音淹没在这个男人的轻笑声中。
“神经病。”
这是明琅目前为止能骂出口的最有杀伤力的三个字。
安寻听着跟表扬似的,眉眼间的笑意只深不浅,“就该这样,想骂就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总憋着,真的,憋着累忍着累,说话不累。”
白大褂向明琅跨近一步,垂下眼,用一种带着些力度的目光盯着后者,“我还想看看你面具后的样子。”
“继续想吧,想着也不累。”明琅惯性回嘴。
安寻踏踏实实收了声,安心地翻找东西,“在哪呢,小家伙你在哪呢?”
明琅也转开了头,正看到货柜上的一面小镜子,他打量着镜中别无二致的面具脸,左右照了照。
孔洞中是深窝阔目,寸长薄唇,面具都遮不住的英俊。
别的不说,我是真好看。明琅在心里承认道。
等他从被捧上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撤掉滤镜,才蓦然发现,屋里暗成这样实际上根本照不出什么。他这是被人夸昏了头,神思周游一圈回来,这才想起来目前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明琅侧过头抬起眼皮,用余光扫了眼旁边这个男人,和这人没聊几句就很容易忘记先前在头疼什么,这是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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