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些尴尬,在脑中转了几圈,连忙找起了话题,只是他这会脑子短路,想了半天也不知说点什么好。
眼见陆知杭疑虑愈重,阮阳平急中生智,想起今日比试时,师弟曾提及若是输了,要自己给他五百两,他当时带着偏见,只觉得这人粗俗不堪,这会有了滤镜,已经开始给陆知杭找起了借口来。
如此清风朗月的师弟必然是有所隐情,绝不是贪慕钱财之人!
阮阳平记得师弟家境贫寒,莫不是日子苦惯了?
想至于此,他脑中不自觉的脑补出了寒风萧瑟,衣衫褴褛的少年惨不忍睹的在街巷中乞怜摇尾,阮阳平心下一颤,暗道他可不能亏待了师弟。
陆知杭若是知晓他这师兄脑瓜子在想什么,估摸着会忍不住给他脸上来一拳。
阮阳平找好了话题,盯着自家师弟询问道:“师弟先前为何要五百两呢?可是有何难处?说与师兄听,我必解囊相助。”
陆知杭以为适才对方盯着他是因为此事,听阮阳平提及倒没有编些瞎话来搪塞,而是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如实道:“知杭非是名门望族,自到江南以来,吃穿用度皆是用师父的银钱,如何能心安理得?想着为自己赚些本钱,操持份营生,日后好报答师父和师兄的恩情。”
至于报答师兄的恩情?单纯是他临时加上去的。
“你这就言重了,既然有难处,何不早点与我们说?师父并不在意这点身外之物,你若实在需要银两,师兄一并给你包了。”阮阳平一挥袖,豪气道,聊到这话题,全然忘了刚刚的尴尬。
陆知杭这会多希望自己在现代时,也能有这么个不差钱的土豪朋友,奈何现实是骨感的。
在感慨完,他并没有接受阮阳平的好意,而是淡然笑道:“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师父,师弟于心不安,日后科举赴试,处处是用钱的地方,还得自己能独当一面才是。”
这话刚落下,阮阳平这种向来不缺钱的人就不同意了,劝解道:“你想操持些营生,却平白耽误了你读书赶考,岂不是因小失大?”
阮阳平想着,自己不差钱,还对师弟的内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应当尽力弥补才是,要是师弟因为银子而落榜,他问心有愧。
“师兄,我自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心中有数,能权衡好不耽搁要事。”陆知杭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
阮阳平还想再劝说,但瞧着陆知杭眼底的坚定,料想自己多说无用,就不再多言了。
果然是他先前误解了,师弟怎会是那种一身铜臭味的粗俗之人,竟不愿平白花费师父家的银子,想要自己来点生计补贴,一身傲骨着实令阮阳平佩服不已。
陆知杭明白对方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毕竟阮家大公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吃穿用度皆由阮家供应,一路顺风顺水,哪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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