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献上胭脂膏,又做了青粿得了四皇子的夸的份上,饶过婢子吧。婢子不想和金珠银珞一样被打得半死不活……”
瞧瞧,她还没说怎么罚呢?这妮子就敢倚势挟权了,这还了得!
沈玉茹气得摔碎小几上的茶盏,破口大骂:“你这贱蹄子,还以为帮我做了几件事,我就不敢发落你了不成?我且告诉你,自打我从季宴绾手里把你要过来,你便只能任我处置,便是打残打废了也是我有理!”
殊不知廊庑下,踱步徐行的李衡疏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位婢女手上染着绿痕,想是那青粿就是她做的。
甚至连母妃苦苦寻找的制膏娘子也是她。
一想到那位婢女低垂着眼,翘起的长睫尽显可怜,又是绾表妹身边的人,李衡疏便不欲对此事置之不理了。
半盏茶的功夫,沈玉茹重新换好衣裙,便迫不及待的来寻李衡疏,谁知一出门就见他在院中亭中,她不解问道:“表哥怎不再堂中坐着?”
李衡疏也不看她,只往后瞥了眼,没见着方才那婢女,状做无意间问起,“方才那位婢女人呢?你也不必太过苛责,这点小事哪里值得表妹大动肝火。”
听他如此说,沈玉茹心虚的想到,莫非自己方才摔杯砸盏的动静叫表哥听了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成想,李衡疏下一句却是说起上回她进宫那件事了,“对了,表妹上次送给母妃的膏子可还有?那东西母妃喜爱得紧,谁知不小心叫身边人摔碎了,因为找不到第二个能制此膏的人,这几日母妃心情都不大好。”
沈玉茹闻言一惊,既如此,檀香她暂时还动不得。
她咬了咬唇,巧笑倩兮,“无妨,我让身边人去信给那庄子里的婢女,想她能为娘娘做事,便是身子不适也会尽心做出来的。”
李衡疏眼眸冷了一瞬,墨黑如潭的眸闪过一丝轻蔑,事到如今,表妹还不知将人让出来,呈现给母妃,当真是愚不可及。
他没再多待,连午膳都没用便匆匆离开了将军府,甫一入宫,便将此事说与母妃听。
贵妃一听那制膏婢女非但没有被发落在庄子,而是在她身边好好的,当即就气着了,沈玉茹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而这厢儿檀香却是因此躲过一劫,只老老实实待在厢房中给贵妃娘娘制膏。
沈玉茹想着,等她东西一制成,送去给娘娘后,便把她发落到庄子里去,免得她还以为自己堂堂将军府的主子,不敢动她呢。
只是檀香因为有着五娘子给她支招,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她买通一个小婢女,让人给留春苑递消息。
留春苑里的碧梧收到消息后,片刻不耽搁,从角门溜出去找阿绾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同裴婉仪喝茶听说书的阿绾,得了东西,便知这事是成了。
眼下时辰还早,有了檀香送来的信物和字条,便是往城郊走一趟,天黑之前,想必是回得来的。
故而她午膳也顾不上用,慌慌张张的和裴婉仪告辞,让车夫驱车前往字条上的罗家庄。
绿萼见她脸上挂着的笑怎么也掩不住,好奇问道:“发生了何事,娘子如此高兴?”
阿绾一想到凭借这张字条,很快就能找到当年服侍自己的魏嬷嬷,说不定能查到自己的身世,她抿唇笑道:“总归是喜事。”
知道这张字条是檀香送来的,绿萼这丫头却是忍不住怨道:“也不知檀香那妮子给娘子下了什么迷魂药,她都那样对您,您还愿意相信她。”
一直没开口的碧梧却是看得很明白,娘子很有分寸,对六娘子院中的檀香不过是弃瑕取用。
也只有像檀香那般心有所求的人,娘子才敢放心拿捏。
而那位传说中的裴大人,娘子大抵是放不过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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