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笑了下，说道：“那就谢谢了。”
说着，她迈步向前去，被莫玄淮拉了一下，莫玄淮说：“我和你一起。”
砚灵兮说好。
他们站在门口，扬起手电筒，看到了几个瑟缩着抱在一块的小孩，被照到的瞬间，惊恐地大吼大叫。
砚灵兮啧了一声：“别叫了，想活命就赶紧过来。”
高正兴和谷乐然，还有另外两个小伙伴，他们在逃跑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汇和到了一起。
他们不认识砚灵兮，眼泪汪汪地朝砚灵兮脚下看，有影子，有影子，太好了呜呜呜呜！
几个人乳燕归林似的朝着砚灵兮跑过来，看样子还想抱她，莫玄淮把人拉住，本想警告一声，结果反被一把抱住。
“呜呜呜呜，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救我们了！”
莫玄淮：“......”
突然间，聂茗雪大叫一声：“灵兮，小心！”
砚灵兮早就觉察到了，是以在聂茗雪说话的那一刻，就转身召唤出了鞭子，所以那把大刀直接砍在了鞭子上。
砚灵兮催动灵力，鞭子上的幽蓝色光芒闪烁了两下，猛地将那大刀弹开了。
大刀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回到了沈岚霜的手里。
沈岚霜像是发了疯，眸子里有一股癫狂的味道，她看着砚灵兮，充满杀意地笑了一下。
砚灵兮眯了眯眼，直接挥起鞭子，缠绕在那把大刀上。
她嘴里念念有词，鞭子闪烁光芒，那把大刀剧烈地抖动着，然后骤然化作虚无。
沈岚霜因此被震地往后退了几步，砚灵兮趁热打铁，一鞭子挥过去，打中她的胳膊。
灵气和鬼气相遇，滋滋啦啦地被侵蚀出一道可怖的伤口。
沈岚霜愣了一下，盯着伤口看得出神。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忽然，她眼睛眨了一下，红光散了许多，抬头，对上的却是迎面而来的长鞭。
沈岚霜没有躲，所以鞭子再次打中了她的胸口。
很疼。
但让人很上瘾。
砚灵兮皱眉，她干嘛不躲？
聂茗雪想要帮忙的动作也顿住了，和砚灵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砚灵兮能算人，却算不了鬼。
“你想搞什么名堂？”
沈岚霜眨了眨眼，那股子令人心惊的癫狂散去，竟有些柔和：“你是谁？”
砚灵兮：“干嘛？”
沈岚霜：“谢谢你。”
砚灵兮：“？？？”
她真的鲜少遇到这种让她摸不着头脑的鬼。
沈岚霜笑了笑说：“我恶事做尽，罪该万死，既然你这么厉害，便把我收了吧。或者直接将我灰飞烟灭也可。”
“你这是什么意思？”砚灵兮问，“你不想活了？”
沈岚霜说：“我本来就死了呀，只是没死彻底罢了。”
砚灵兮：“你在求死？”
沈岚霜歪了下头，她身上的伤口更大了，看起来有点吓人，她说：“没有啊，只是，我该有这样的报应嘛。”
不知道为什么，砚灵兮觉得她好可怜，明明她是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
但这一刻，砚灵兮就是觉得她可怜。
她一向尊重自己的直觉，所以她说：“我偏不杀你。”
沈岚霜怔了一下，小声地问：“为什么？”
砚灵兮说：“因为我任性，我是老大，我做主。”
好半晌，沈岚霜才喃喃道：“可我是个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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