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个晶石坠子，坠子做成了尖锐的圆锥形状，尖头向下。这些坠子倒不会随着他的前进而摇摇晃晃，它们缓慢地移动，坚定地指着某个方向。
还没等他新鲜完，一声惨叫便从队伍前方传来。这次戈德温没有动，反应最快的是黛比——少女利落地一甩法杖，把那个倾斜着上飞的人拽了回来。
一段小插曲后，队伍安静了不少。人们时刻注意着重力摆的指向，前进速度堪比在草丛散步的野鸭。
重力方向一片混乱，他们前进得前所未有的慢。侦察队队员们顺着重力摆的指示在岩块上下攀爬，先不提体力的消耗，光是视野的频繁倒转就足够使人不适。
眼下侦察队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较为平整的漂浮岩台，开始在原地整顿休息。
“如果你们像傻瓜一样闷头向前冲，每一脚都可能踩空，然后摔死在某块石头上——这里的重力朝向是乱的！你们听不懂通用语吗？乱的！”
出事的穆尼教骑士喘着粗气。在橙红的火光下，仍能看出他发青的脸色。
“这是我最后一次强调这事。”独眼矮人咳嗽两声，不再出声。
“那是岩鲸，理论上非常温顺。”尼莫小声嘀咕道，鼓起勇气又看了眼那只巨眼。“……理论上。”
“威瑟斯庞呢？”
“它是离我们最近的一只上级恶魔，再远点还有一只。就算是深渊，上级恶魔也不是随处可见的，不要担心。”
空气滚烫而浑浊，一向多话的杰西都闭了嘴。他只是简单地给富勒山羊上了层防护罩，防止风滚草这位重要成员热出毛病，提前变成队伍的加餐。而杰西身边的艾德里安·克洛斯拿弓的手就没有放松过。
骑士长的后颈裸露在外，上面精神牺牲的血印还十分新鲜。
地平线的两位则在队伍最前方，守着一路指挥的独眼矮人鲁戈。奥利弗手握安息之剑，面无表情地守在侦察队一侧，并竭力无视那只打量自己的巨大眼球。
通常想收集些珍奇矿物，或者狩猎特定恶魔的冒险者们会在深渊通道的十公里深度内活动。没有经验丰富的带领者，前往二十公里以下的深度纯粹是送死。就连这次目睹大型传送阵被魔法改造的冒险者，也不过是迷了路，一不小心跑到了十二三公里的深度。
不过尼莫没有立刻反驳奥利弗。
自己的恋人在塞满冒险者的旅店长大，尼莫相信他也清楚这一点。于是他只是握紧手的法杖，看向奥利弗所指的方向。
“我倒不是担心……等等，尼莫。”奥利弗的声音陡然一沉。“那边有人。”
尼莫正试图把一块肉干塞进嘴巴，听到奥利弗的警告，他下意识停住动作。拿肉干的手转了个弯，将它塞给了他肩膀上闷闷不乐的灰鹦鹉。
这里不可能有人。
虽然脸上还挂着疑惑，奥利弗没有耽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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