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口突然涌起一阵略微刺痛的热流。那力量流转到双眼，意志力强如骑士长，都忍了半天伸手揉眼的冲动——
艾德里安用力眨着眼睛，好半天才重新找回视野。
他的视线之，前进的巨兽掠过无数细肢。那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生物盘踞于天空之上，清晰无比。令人汗毛倒竖的壮观，诡谲的怪异美感。
他的神明沉默了很久。
“唔。”终于，杰西微微侧过头。“好吧，我很可能又失败啦。事到如今，我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你动摇。”
冰蓝色的兽瞳微微闪烁，仿佛天地间唯一的天空。庞大的怪物之下，这个有点不合时宜的念头划过艾德里安的脑海。
那是熟悉的轻佻的语调，然而声音的主人毛茸茸的脑袋直直朝向前方，没有回头：“你今天有点喜欢我了吗？”
熟悉的问题，只不过提问者不再是那个美丽得有些虚幻的人类青年。时隔许久，杰西·狄伦重新提问——头顶那个诡异而壮丽的生命，正通过一只野兽的口向他寻求答案。
“或许吧。”艾德里安答道，坦荡地面对包裹而来的窥视感。
“我不认为这就是结束。如果这世界没有毁灭——我愿意拿出一点时间观察你，与你一起行动。反正我也无聊得要命。”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只是耐心地倾听。
“……毕竟我把心脏给了你。”
“动摇？”他重复道。
“是的。”杰西宣布，“所以我需要告诉你我的决定。”
“嗯。”
“你终归是人类。随着时间流逝，你早晚会看清这一切，最终失望或厌倦。在那之前，我会留在你身边——我想要见证那个瞬间。”
“嗯。”
“……以及答应我，不要轻易死掉。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纺锤形的兽瞳缩起，那巨兽如此强调。半透明的细肢拂过艾德里安的修士服，垂柳枯枝般舞动。
“很不幸，艾德里安·克洛斯。在我死前，你无法衰老或死亡。我们拥有很长时间……如果最终你变得无趣，我会杀死你，取回我的力量。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也可以帮你结束性命。”
杰西·狄伦的语气变得极为熟悉，轻松得就像在讨论晚餐的食谱。
那恼人的信徒如此回答。
杰西有点气闷地扭过头，再次向奥尔本的王城冲去。在他的背后，半睡半醒的奥利弗咂了咂嘴，用白毛盖住耳朵，决定继续睡一会儿。
可惜奥利弗没能安睡多久。巨兽落地的震颤刚过，还没等他回过神，一双尖利的爪子就踩上了他的脸。
“好。”
“你在笑什么？我现在不打算隐瞒你。我对你没有人类意味上的爱，希望你不要误会——”
“或许吧。”
“……哎，还有呼吸。”几秒后，那恶魔半信半疑地把屁股挪开。巴格尔摩鲁低下头，看到了一双满是无奈的绿眼睛。“为什么，怎么回事？我感知不到你了！”
奥利弗叹了口气，拽住脸上的灰鹦鹉，跳下杰西的背。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面前宏伟的王城。
“拉蒙死了！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啦！我的老天，拉蒙死了——”灰鹦鹉惊恐地嚎叫，在他的脸上悲怆地踩来踩去。
“怎么办！”
它一屁股坐在了奥利弗脸上。
※※※※※※※※※※※※※※※※※※※※
尼莫：来，请务必来。
副cp又领先一球惹，奥利弗加油跟上——
“杰西。如果你和克洛斯先生的约会已经结束，我想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
擦了擦安息之剑上残留的血渍，奥利弗的口气谈不上轻快，但其不再有迷茫。
“接下来，让我们拜访一下世界之柱吧。”
杰西：我看看……
杰西：……
杰西：我还真不信了！他会动摇的！
————
杰西：这个人类有点不对劲哦。
杰西：我看看。
杰西：……算了还是我动摇一下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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