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参与远征。”
“……”
戈德温退后一步，开始认真思索自己是不是不该喝那瓶酒。那可能不是一瓶基本没什么酒精的淡果酒，而是放错了架子的果味烈酒。
“……这和莱特先生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们所说的魔王。”奥利弗紧张地舔舔嘴唇。
“我说过，如果你再骗我——”戈德温干巴巴地说道，伸手扶住身边的桌子。
“我没骗你。你可以告诉黛比，尼莫还活着。至于尼莫的身份……”
这必然是唯一的可能性，否则他无法解释眼下奥利弗嘴巴里吐出来的荒诞句子。
地平线的团长僵硬地转过头，风滚草的那几个家伙肯定也听到了。可是不远处的笑闹依然在继续，甚至没人因此把目光转过来。
“明明已经有位魔王在深渊之底活动。莱特是魔王？这不可能——”
“他是。”终于，几步外，察觉奥利弗困境的艾德里安·克洛斯平静地开口。
“穆尼教的卡拉潘在那底下感受到了尤里瑟斯。尽管我不熟悉尤里瑟斯的气息，至少也能分辨得出，那气息异常强大。”
地平线团长的声音里混杂着茫然和窒息。
但要让他接受自己的堂弟和魔王订了婚……
戈德温的手有点抖。
戈德温突然希望这次奥利弗真的在骗他，可惜对方那双和自己非常相似的绿眼睛里写满要命的真诚。戈德温下意识垂下目光，再次看到那枚婚戒——好吧，这世界可能早就已经疯了，他麻木地想道。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父亲是个偏执的凶手，可以接受自己追逐十几年的英雄弗林特一开始便是幻影。他可以接受预言的终结之人不是自己，甚至可以接受自己这辈子再无可能超越奥利弗·拉蒙的事实。
奥利弗搓搓手，脸上的幸福藏都藏不住。他掏出块闪烁微光的水晶，狡猾地岔开话题。
“这是录有尼莫话语的留音晶石，希望你能把它交给黛比，它说不定能让她好一点儿。是的，声音是真的。尼莫的人身还在，那就是他……呃，作为魔王的样貌。”
“那个预言说的是‘他的剑将带来真正的终结’，奥利弗。是‘剑’，不是‘婚礼’。你——好的，先不说深渊之底的那个东西。我们假设莱特真的是魔王，然后呢？你连这个都告诉了我，这还只是‘部分真相’？”
“剩下的那些真相，并未关乎到地表的安全——我能以我的全部发誓，尼莫他不会袭击地表。我已经和他缔结了契约，他肯定不会主动对地表出手。”
他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一字一顿，充满寒意。
“你的实力，你的计划，现在立刻展现给我。否则——”
戈德温磨磨牙齿，突然有种想要揍一顿这位堂弟的冲动。这个恐怖的话题下，他的思维犹如生满锈迹的齿轮，随时都可能停转，对话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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