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错，一个完全称不上漂亮的小脑袋费力地探过栏杆。女孩的头发短短的，四处乱翘，平平无奇的圆脸上沾着泥巴。那会儿娜汀刚把一只沙鼠开膛破肚，她警惕地挪了挪，用身体遮住血淋淋的沙鼠尸体。
只有那一天的记忆格外清晰。
女巫停下笔，笔尖在纸面上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丽萨哎，你等等。”人类女孩的脑袋从栏杆上方消失，她飞快地跑远。就在娜汀刚打算将那只惨死的沙鼠毁尸灭迹的时候，她又回来了
“你看”她将一大堆野花扔进只有碧绿草坪的前院。“这样才对嘛虽然我找不到能衬得上你的花。我还能来看你吗”
“你真漂亮”陌生的人类女孩惊叹道，“哇，比我见过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漂亮，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她更加警惕地瞪着对方。
“我不介意。”当时的她小声回应道，小心地向那女孩踏出一步。
女巫写不下去了。衰老本身带走了她的大部分视力，而那些回忆让她的视线更加模糊。好在这封信已经写到末尾，她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拖延太久。
娜汀赶忙用花挡住了血迹和内脏，她紧张地看着自称丽萨的女孩，一言不发。
“那好吧，我就嗯，偷偷地看你”丽萨委屈地降低嗓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莱特先生，您您应该会操控系的法术吧”
“会的。”尼莫上前两步，帮女巫拿起那个看起来不轻的瓶子。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十分准确它的确重得惊人。
“说到底，这只是我和弗林特洛佩兹两个人的恩怨。这仇恨不会延伸到您身上，拉蒙先生。”她压抑住声音里的细小颤抖，尽量平静地总结道，一边小心地封起信封。枯黄的荆棘从她的指尖伸出，慢慢缠绕成一只瘦小的云雀。它叼起信封，向窗外直直冲去。“你们再帮我做一件事就好做完之后我得开始配药，还有不少人的药方没调呢。”
女巫努力抻直腰板，将工作台前贴着的羊皮纸卷揭下来，一张张收好。她抚着那些字迹，露出个模糊的小小微笑。接着她从工作台边缘的抽屉里摸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小半瓶石块似的东西。
和生机盎然，花团锦簇的前院不同。后院一片荒芜，土壤甚至有点沙化的迹象。女巫挥了挥拐杖，尼莫手的瓶子自己吐出了软木塞。可里面的小石块刚晃晃悠悠飞起，就又落回瓶。
“抱歉，看来确实得请你帮这个忙了，莱特先生。”娜汀低下头，“将它们埋入土里，五公分深然后浇一点点水。喏，大概就这么点。”她在空比划了下。
“那就好，洛佩拉蒙先生，您能帮我拿上喷水壶吗”
两人随女巫来到房子的后院。
“可它们不是已经灭绝了吗”尼莫回忆了会儿那本大部头，作者至少用了整整十页来哀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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