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自己便会一个人找块空地练拳,沉浸拳中时便不会想起这些事。
这是师父教给自己的法子,这套拳规矩极细,细到一练拳便无暇他顾。
这个法子一直十分管用。
只是林冲心中却知道,这并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法子。
真正的法子是甚么?林冲自己也并不知道。
这一日林冲照旧在观内练拳。三年来,一套大巧若拙拳已然烂熟于心,却愈发自觉根基浅薄,拳中学问深如大海,怕是毕生也难尽其妙。
迟守仍是在一旁观看,不置可否,只是在林冲不合规矩时便出言指点,往往令林冲茅塞顿开。但拳术终究是体悟之道,心知之后便是身知,身知别无他法,唯有一个练字。
林冲正细细咀嚼拳中之意,这几日又有所领悟,正是趁热打铁之时。忽听观外有敲门声,早有弟子上去开门,林冲一看,却是王墨。
只见王墨径直走到迟守跟前,躬身一揖道:“师父令我通知迟师叔,七日之后,便是‘桃林演道’之期,还请师叔如期而至。”
迟守微微皱眉,道:“入内室说,林冲也来。”
三人入了内室,迟守坐定,道:“这演道之事已搁置了三年,怎的如今突然要办?”
王墨躬身道:“此事是柳,辛二位师叔与师父商定,师父说那人三年未找上门来,想必是无迹可寻,已然作罢。谷中弟子也需在外间受些历练,方能成大器,故而这演道之举不宜再搁置。”
迟守叹道:“已然作罢?只怕未必。”
王墨道:“师父还让我告知师叔,此次演道胜出者,师长并不随行。”
迟守微微变色道:“此举有些欠妥了……”
王墨一愣,道:“那师叔……”
迟守苦笑道:“你师父既已决定,我自无二话,你去回禀你师父,就说我到时必去,只是烦你转告你师父,师长不随行一举,还请三思。”
王墨松了一口气,又是躬身一揖,道:“那我先去回禀师父,师叔师弟留步。”说罢径自去了。
迟守又叹了一口气,转头问林冲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你一同进来?”
林冲沉吟道:“三年之前,是徒儿入谷之时,莫非师父所说那人,便是当日与辛师伯结下梁子之人么?”
迟守点头道:“正是如此。”
林冲疑惑道:“以徒儿所见,当日那七人,除却一人重伤,剩余六人功夫虽高,但都不能与辛师伯相提并论……”
迟守摇头道:“那七个小辈自是不足惧,能令我桃源谷如临大敌者,乃是他们的师父。”林冲道:“他们的师父?”
迟守道:“不错。当今天下,有六位能人,于武学一道有绝顶造诣,可称一代宗师;又因这六人之武学合于先秦诸子要义,故又并称‘诸子六仙’。其中,有一人得阴阳家神意,号称‘法通阴阳’,此人名耶律玄,居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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