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这些粮票先放你这,我带到医院人多眼杂怕丢了。”
“这辈子我都相信你。江河,你发誓永远不离开我。”骆玉珠看着陈江河,眼圈一红。
“你今天怎么了?发什么誓啊。我先去医院了,那边需要我,那是正事。”
“我这边就不是正事啦?”骆玉珠眼睛火辣辣地看着陈江河,欲吐还休默默摇头,动情地将脖子上的玉坠摘下,套在陈江河的脖子上。
陈江河深情地吻了下骆玉珠乌黑的秀发,转身离去。
房门轻轻关上,骆玉珠怅然若失地跌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书包。门被敲响,骆玉珠从椅子上兴奋地跳了起来,连忙跑去开门—骆大力站在了门口,歉意地跟女儿笑了笑。
骆玉珠返身关门,父亲的瘸腿抢先顶在门缝里,夸张地叫起来:“夹着了!夹着了!”
骆玉珠只得松开手,父亲一瘸一拐走进门哀求说:“玉珠,不是说好了让爸陪你过生日吗?小玉,就你一人住啊,刚才走的那男的……”
“跟你有关系吗?”骆玉珠冷冷地说,转头进屋。
骆大力苦笑摇头,目光落到了书包上,骆玉珠下意识地拿起包往柜子里放,掉出一小叠粮票,骆大力抢先捡起讨好地递给女儿,然后看了眼满桌子的菜:“你准备了这么多菜,小玉,有酒没有?咱俩今晚好好吃一顿!爸今天只喝了碗粥。”
骆大力边吃边赞叹:“女儿,跟你妈手艺一样,好吃!乖女儿,爸这么多年了,做梦都想吃你妈当年做的饭菜……”
骆玉珠坐在对面,看着父亲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突然呜呜地哭起来,骆大力停下筷子,不解地看着女儿。
骆玉珠捂住脸,肩膀颤动着。
二
陈金水闭目躺在人民医院病床上,陈江河握着他的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胳膊上的点滴,巧姑站在一边。金水婶出现在门口,朝陈江河招招手,陈江河忙跟出门来:“婶,怎么样?”
“你叔他中风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幸亏送来还及时,要不然非……”
陈江河懊恼地说:“我叔以前也没有什么征兆啊,我看他身子还算硬朗。”
金水婶哭着摇头:“头两年也犯过一回,你叔一直不准我跟你说,他那头是当初被抓进去替你顶罪时受伤的。公安员还天天晚上搭个木梯在窗口偷听,想把你一网打尽。你叔性子硬,脾气大,气不过就拿头撞墙。”巧姑扶着妈走进病房。
陈江河脸色苍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颓然坐在长椅上。
金水叔后来被批斗的场景,陈江河就清楚了,总以为叔好面子,不喜欢被揭伤疤。
那时,陈家村不断地受到外界打击投机倒把风暴的影响,金水叔上一辈巨富人家的身世也被挖了出来,接二连三地被批斗。有一次,一个没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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