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姐,我要跟你说几句……”
李酣酣凑近话筒,低声道:“omega的发情期一般会持续七天,你既然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那么你们这七天最好不要分开,他对你的依赖感估计会很强,最好也不要让他喝抑制剂,不然可能下次发情期会更剧烈……你们最好这几天都住在一起,这个时候的omega是很脆弱的……”
梁斐云静静听着,全都记在心里。她又想到,李酣酣这么清楚,一定是经历过,又刚刚洗完了标记,虐心又虐身。这书里的主角还真不好当。
“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给你们送点衣服和吃的,对外就说我发情期了,你得照顾我。”
李酣酣想得周到,梁斐云还在感慨之中。
“梁姐!梁姐!”
“啊,我在。我知道了,酣酣,多谢你。”
“嗐,咱俩谁跟谁啊,要说谢,我也得谢谢你帮我瞒着家里人。”
李酣酣的神情从开心变得哀伤。
而这一切,全被病房里一个病友的手机捕捉到,传到了远处一个人的电脑里。
挂断电话,梁斐云回到客厅里,发现荆溪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身子侧着,两只胳膊僵硬地伸出来,保证除了空气不接触到其他任何东西。
梁斐云嘴角上扬,倒是很听她的话。
她轻手轻脚绕过荆溪白的手臂,在沙发上找到小小的一块地方,屏着呼吸坐下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她却没有丝毫困意。
客厅里开了昏黄的灯,屋子里温馨极了,梁斐云看看灯光,又看看沙发上睡得平稳的荆溪白。
她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她一定经历过,就像给荆溪白打领带时,那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
丈夫晚归,妻子已经熟睡,为了不打扰妻子的好眠,选择在沙发上休息。
而梁斐云现在就像深夜里起床的妻子,她并未睡熟,而是心里明白丈夫一定不会打扰她,才起来叫沙发上的丈夫去床上睡觉。
这样静谧的夜晚,适合有情人耳鬓厮磨。
梁斐云陷入一种这样的思绪,她清楚得知道,这绝不是她的幻想,而是她一定经历过的。
也许她的记忆就要回来了。
梁斐云迫使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她起身轻轻捏了捏荆溪白的胳膊。
荆溪白只稍微动了动。
更像一只睡着的狮子狗了,被主人摸摸爪子就动一动,还陷在睡梦中。
梁斐云笑一笑,可不能在沙发上睡一晚啊。
她伸手去摸荆溪白头发,手指轻轻触摸到了头皮,在他耳边小声叫道:“醒醒,别在这里睡,去房间里,回床上……”
荆溪白朝她靠了靠,并不理睬。
梁斐云耐心十足,又叫他一遍。
荆溪白就又动一动。
梁斐云想起李酣酣说的话来,依赖感……也不知是谁对谁依赖更多。
她看着荆溪白的睡颜,心想这个人这几天就要睡在她这里,过了这几天就看不到了,她会不会想念
答案显而易见。可梁斐云不敢往深了去想,她不是书里的人,荆溪白却是,他再可爱再好,也是纸片人,而她最终要回到现实生活中。
更何况还有那些破碎的记忆。
梁斐云压下心里的难过,又去叫荆溪白。然而荆溪白脑袋一垂,整个人又发起热来。
临时标记的效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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