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斗鸿鹄_[古言 1V1] 银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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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睨着他。

  谁也没说话,也实在无话可说。

  两个骄傲的人心知肚明,彼此早就想打这一架,不过拉不下“贵人”的脸面。

  也说不上是为了婉婉。

  事已至此,胜负已定,所有不甘,愤懑,苦闷与怨恨,都已经是男人间的计较。利用,提防,算计,那是寻常的他们,在这暴雨的夜晚褪掉教化与理智,他们终究只是男人。

  两人倒在矮桌上厮打,又顺势滚到了地上,直到终于有人上来,嘴里吞吞吐吐说着好话,从后头扳住了李延琮的肩膀。

  “给我滚!”

  李延琮气急,挥手往身后打,一扭头,却惊了一惊。

  他疑心是自己看离了眼,喘着气掐了掐太阳穴,半日方不可置信道:“……张将军?”

  张崇远尴尬地笑了笑,想叫“殿下”,觉得不对,叫“将军”,也不合适,只得说了个秃头的句子,伏在地上拜见:“是,是老臣。”

  他长到如今快五十岁,明明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可眼看见从前的王爷与内阁大臣,像两个市井流民一样搅在一起打架,还是震撼得无所适从。

  李延琮收回手搭在膝盖上,眯着眼问:“你,你怎么——”

  “臣、臣是接了裴——裴中堂的帖子,有事来与中堂商议。”

  张崇远是朝廷的人,来找裴容廷商议?

  李延琮立即警惕起来,酒散了大半,回头看看裴容廷,他反应更快,已经站了起来从容掸着袍子。

  李延琮虽然大醉,人可没傻,很快拼凑回理智,拧着眉肃然问:“他都许了将军什么?”

  显而易见地,裴容廷正在说服张崇远倒戈,所以才选了间如此不起眼的小酒肆。而张崇远既然冒着风险只身前来,似乎也已经有了相当的进展。

  李延琮与张崇远素有交情,一来敬重他,二来也知他是有些愚忠的人,因此才没在他身上起策反的动念头。

  也不知裴容廷施展了什么手段?

  这是大事,李延琮很快起身,两手把鬓角散发往后一捋。

  虽然脸上花花黎黎挂了彩,那样子竟是很骄矜的,然后清了清嗓子,叫人进来拾掇。

  他吩咐:“给我们再腾出间房来。”

  掌柜站在门边不敢进来,战战兢兢道:“是、是……”

  李延琮扫了一眼地上的茶汤,“待会送壶雨前龙井来。”

  “老爷,小的店里没有、没有雨前龙井。”

  “那还不麻利出去买,账就送到杭州衙门里。”他也没看掌柜的,那不耐烦的声气儿就已经吓得掌柜唯唯诺诺,赶紧退下了。

  李延琮转过头来,却略弯了弯腰向张崇远告罪,引得张崇远还礼不迭,那纹丝不乱的劲头,一点儿看不出方才放浪的狠意。

  等再落座细聊起来,李延琮才知张崇远来投的缘故。原来那张家祖籍便是荆门附近,自从前年北边打仗,他便把妻儿老小送回了湖北老家,年初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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