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0回 惑嫌隙端王承笞挞 矢单羁光王戍西边 下_孽海情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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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又望了那绿菊半晌,喟然道:“这株寒窟吐翠鲜少开得这样好,韫茏却是看不到了。”赵洌听了,也觉惨淡哀切,低低道:“父皇还记得母后喜欢绿菊。”皇帝五内辗转,酸楚无限,“当年,朕给这株菊移盆,韫茏便坐在边上嘱咐不定,生怕朕刨伤了根。朕原当她爱菊,只因一般的内敛沉静,却不想她更有菊花的傲气。”但见绿菊瑟瑟风中,赵洌哀思不止,幽愤悲凉,便从怀中取出一支紫玉短笛,哽咽道:“父皇若是真在乎儿臣,又怎会冷落母后若许年,教母后日日以泪洗面,一世伤心?父皇若是真的在乎娘亲,又怎会连一支笛都不肯留下?这可是母后赠给父皇的爱物啊!”语罢,不禁迸出泪来。皇帝见那紫笛,不觉心口一滞,顿时惊坐而起,竟是卑陬失色,哀道:“韫茏!韫茏!究竟是朕负了你!”兼之双手掩目,俨然嗟悔无及之状。赵洌见了,心中大恸,更如弃子般跪于皇帝足下,失声哭道:“儿臣一人荣辱,自不怨父皇。只是母后一心爱重父皇,无奈造化弄人,乃至于斯。父皇为万民请命,自不能教儿女私情牵绊,但如今天下既定,父皇更赐了平舒妃安葬次陵,竟忍心母后一人在齐昭陵孤苦伶仃么?”闻言,皇帝更是痛心伤臆,久久失神。赵洌泪流满面,痛心辩驳,“母后自戕殉国,确有不识大局之处,只是父皇心系旧人,辜负母后一生,难道就一分错处也没有么?”触及隐痛,皇帝恼羞成怒,暴喝道:“放肆!”这两个字竟如万钧雷霆一般将赵洌震得浑身一颤,愈发冤天屈地,泪流不止,索性负气到底,“儿臣知道父皇一心所向,一往而深,却也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父皇容得下那些刻鹄类鹜、矫饰伪行之辈,竟容不下一个对您至死不渝的结发妻子么!”听了这话,皇帝立眉瞠目,怒芒暴射,旋即却又是一片风平浪静,只听他道:“御医说玉鉴宫送来的血燕里有毒。”赵洌早料此节,自知在劫难逃,但看半生筹谋付诸流水,又想生母一世不得正名,只觉万箭攒心,唯有撩袍叩首,朗声道:“证据确凿,儿臣百口莫辩,只是还请父皇莫要迁怒他人。”皇帝霍然变色,又问:“早年老三衔玉而生,弑君掌玺的传闻,是否也由你指使?”赵洌已是悲涩欲绝,索性一并认了,含泪道:“父皇只当没有我这儿子罢。”皇帝本就不信赵洌所言,只是听了这等不孝的话,岂有不怒之理,立时勃然戟指,脱口道:“你这般……好!既如此,对你这忤逆种子,朕也不必留情!”只喝令家法。承修应声飞身而下,手中赫然是一条浸水藤鞭。赵洌毫无惧色,只除袍立跪,咬牙不语。但见手起鞭落,赵洌眉心陡蹙,几欲咬碎银牙,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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