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的样子。他总是一面擦拭着他的几把枪,一面面带笑容低声哼唱着一首我没听过歌。
我和他面对面地坐在狭窄船舱里的长条椅子上,终于,我忍不住问他:“你唱的是什么?”
“这是天族人的挽歌。”霜拧开一个小小的金属管子,从里面倒出几滴浅绿色的机油,然后用一块丝布仔细地把机油涂在一把大型机枪的枪筒上,反复擦拭,如同抚mo着情人的肌肤。
“挽歌?”我有点惊讶。
“是啊。”霜笑着说:“唱给我自己的挽歌。因为我没有亲人,我战死之后,是不会有人唱给我的。”
其他几个天族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但是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帕丽丝问道:“你难道不怕死吗?”
“大姐,你告诉我,生命是什么?”霜反问。
帕丽丝顿住,想了一下,回答:“是只有一次的宝贵的东西啊。”
“对我们而言,生命只是实现打倒巴卡尔理想的工具。”坐在霜旁边的另一个样貌文静,有淡亚麻色头发的天族人说。他和沙葬一样是一名弹药专家,是暝的徒弟,叫“胤”。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弹匣里各种不同型号的子弹倒在铺在自己膝盖上的一块粗布上,然后用另一块棉布一颗一颗地擦亮。
我的心中一冷,这些天族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一个一个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令人恐惧而尊敬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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