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看出来，卢强居然是千年前的人。
“可是，你过了这么多年，怎么才是一个助手呢？”我对此感到很好奇。
卢强尴尬地笑了笑：“这人跟人，鬼跟鬼，那都是有区别的。不能因为我到下面的年头长，就提拔重要吧，虽然我也很想晋升。但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个卢强给我的感觉，很谦逊，很随和，完全没有功利心。
这很难得。
下面的人事考察和安排，也很科学，并不是论资排辈，这很优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卢强继续瞎聊：“既然你知道风大声犯下那些罪行的全部经过，你觉得那个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因为对我来说，风大声只不过是上万个鬼魂之一。在我看来，他和其他的鬼魂也没什么两样。所以，我从来没有过多地去关注他。”
卢强继续说：“再说了。那个幕后黑手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负责惩恶扬善，也没有义务去查个水落石出，抓他回来。”
“不管他是谁。等到他死的那一天，到了下面，我们会有人专门调查他一生犯下的过错。他如果害了风大声的话，会有记载的，他也逃不掉处罚的。”
有道理。
“那这么多年过去了，找到那个人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卢强还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
还是不知道？
卢强马上就解释说：“或许他已经到下面去，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了。但是，没有人会特别想起来，就是他害了那个风大声。更不会有人要把他带到风大声的面前，让他报仇。所以，即便他下去了，我也不知道，除非专门去查。但是，我没有这个权利。”
确实是这个道理。
下面毕竟是赏善罚恶的地方，不会因为你某一个人，就大开方便之门。
再说了，像风六爷这样身世凄惨的人，应该是大有人在的。估计卢强随随便便都能举出上百个例子来。如果人人都这样做，那下面岂不是乱套了？
只是，这对风六爷来说，就太可怜了。
他可能直到转世，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害得这么凄惨。
唉。
所以说，世事无常，珍惜眼前人吧。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后面，我和卢强聊了一些我爷爷在下面的生活。
据卢强说，我爷爷平日里就负责协助宋帝王，审判每天前来报到的鬼魂。倘若宋帝王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不能亲自审判，那就交给爷爷来全权处理。
所以，爷爷就是第三殿的二把手，地位崇高。哪怕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要礼让他三分。
听到这番话，我心里忍不住笑了。
老王头费尽心思，才跟牛头罗刹鬼称兄道弟，攀上关系。好嘛，现在爷爷这一上来，就比牛头罗刹鬼的地位要高一点。
这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但是，这样我就更奇怪了。
为什么九神说，爷爷成为阶下囚了呢？
难道他是为了让我救他，而故意胡说八道的？
这不太可能。
当时九神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他自己都说了，他被帝王宝玺打中之后，丹田破碎，元气消散，已经救不了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个呢？
看来，这件事情得好好调查一番了。
想了一下，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急忙问卢强：“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你不用这么客气。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又知道的话，我会说的。”卢强对我还挺客气的。
“我想知道的是。人死了会变成鬼，那鬼要是死了，会变成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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