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囚服。”
李效看许凌云一身侍卫服被血粘在肌肤上,少年身板颇有点肌肉轮廓,却被一番毒打后脸色发灰,显是离死不远了。
许凌云被押在地上,头直垂下去。
李效说:“哪名狱卒打的,传上来。”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少顷狱卒被传到书房外。
李效看也不看:“拖下去斩了。”
狱卒大声求饶,被侍卫门拖了下去。
“许凌云。”李效冷冷道。
“臣……在……”许凌云意识模糊,低低地说。
李效:“抬头回话。”
侍卫总管把他的头托起来一点,许凌云的视线涣散,瞳孔浑浊。
李效:“将你日前之言再述一次,不可有半点隐瞒。”
许凌云喃喃道:“臣……愿……为陛下……死……”
李效看着许凌云,心头有股说不出的厌恶,先前得知此人是个断袖,好男风,皇帝出行时,许凌云便常目不转睛地盯着。
此人又私下朝其余人提及皇上将大婚,不甘心帝君仪表堂堂……
都是些龌龊不堪的念头。
李效:“你连孤的婚事也敢议论?!”
许凌云已经彻底无意识了,翻来覆去便是那句“臣愿为陛下死”,不然就是“愿追随陛下”,李效见书房地上漫了一大滩血,只得随口道:“带下去,把他治好,孤再问话。”
伴君如伴虎,李效喜怒难窥,仅随口说了一句,却无意中救了许凌云一命。
谁也不知道李效心里是喜是怒,只得把许凌云抱去侧殿,侍卫总管亲自请来太医诊断,务必要将鹰奴治好。
许凌云奄奄一息,太医前来看诊,交代须得多补,又止了血,大内监派来两名太监伺候。
翌日,大学士入宫。
李效的奏折未批完,大学士便已欣然入殿,李效看着这名老人,他从小最喜欢这名学士,他从来不讲无谓的大道理,也很少像其余人,说话小心翼翼,唯恐给皇子灌输过多信息。
大学士相信太子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李效也相信,大学士并没有教他什么。
至少老人并未有过引导太子,朝他想的方向转变的念头。
“赐座。”
“谢陛下。”
李效说:“林懿与户部尚书联名上了折子,请求国库拨三万两白银,给江南一带赈灾,先生如何作想?”
大学士沉默片刻,捋须道:“林懿的母舅家,乃是扬州大户。”
李效点了点头,大学士这一句话,皇帝便有了判断,他搁下朱笔,又问:“昨日先生说到成祖得了场热病,后来如何了?”
大学士若有所思,反问道:“陛下知道一见钟情这个说法么?”
李效忍不住嘴角微翘,斥道:“无稽之谈。”
大学士缓缓点头:“此事有人信,有人不信,倒也由不得老臣判断,成祖醒后,什么也不记得了,眼中便唯侍卫一人。”
李庆成自那场热病后,听到什么传言都似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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