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就像平常的母亲对调皮的孩子，只有无休止的温柔和耐心。
宁清行抬起手扇了扇，除了风寒草的味道之外，隐隐还是可以闻到一丝酒气的。
“不过水还要烧一会，你要是不喜欢身上的味道，我还是先找一件你爹的衣裳给你……”
“今日下课之后，我和思远去北市找人，才沾上这一身的味道。”
宁清行低声解释一句，也没在意宁静娴有没有听清，进屋之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宁静娴轻笑一声，敲了敲门，“清行，你还没把衣裳拿进去。”
良久，门从里面推开一条小缝，宁清行伸手迅速将衣服接过来，“谢谢。”
宁清行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宋律先他们已经回来了，宋律先还提了一只烧鸡，正在给宋苑苑和周宇分。
看着宋苑苑特意给自己留的一个鸡腿，宁清行往她那边推了推，“苑苑吃吧。”
宋苑苑坚持地举在他面前，“苑苑已经吃过了，这个是留给哥哥的！”
一只烧鸡两条腿，周宇明明正在吃另一个，宋苑苑是在哪里吃的第三个鸡腿？
宋苑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径直撕下一块递到宁清行的嘴边。
宁清行只好伸手去接，宋苑苑却起了坏心地不松手，甚至还举着往他嘴边凑了凑。
“苑苑……”宁清行内里又不是八岁的小孩子，他带着前世记忆，就算对前世的仇人不怎么仇恨了，还是做不到这么亲密的举动。
她家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害羞。
宋苑苑叹了一口气，放弃喂他的打算，把鸡腿全部塞到他手里。
而一旁埋头啃鸡腿周宇十分专心，有学上，有肉吃，这日子比他梦里的都要好上几倍，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不敢闭上眼，生怕再睁开眼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于是第二天他回村是睡过去的。
周宇的娘神色尴尬地接过趴在宋律先背上睡得正香的周宇，“真是麻烦你们了，还特意跑一趟把他送回来。”
“婶婶，我娘打算在村里办一个学堂，你可以让小宇哥哥来学堂上学嘛？”宋苑苑向她问好之后，软糯糯地问道。
宁静娴开的学堂？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宁静娴一眼，第一反应是跟着她能学什么，学骂街吗？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妥，随即掩饰地笑了两声，“是不是这孩子跟你们说他想上学了？哎，我们家手头也不宽裕，前些日子他爹腿伤又是一大笔花销，我们打听过书院的费用，实在是有些贵了。”
“婶婶，书院贵是因为他们都有好多课程，我娘开的学堂主要是教识字写字，会比书院便宜很多哒！”
宋苑苑还想多夸下自家，宁静娴冲她摇了摇头，“婶子，我知道你的顾虑，我这几天都会在村里准备学堂的事，就是在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带小宇来学堂看看。”
好歹前阵子人还赔了一袋银子，也算给自家目前解了燃眉之急，周宇娘也不想两家关系太僵，还是点了点头，“昨天麻烦你们照顾小宇了，今日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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