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娃扎着冲天辫,坐在门槛上看热闹。
又过了几日,大楚船队顺利抵达暹远国附近。往日里热闹繁华的港口早已紧紧关闭,军队来回巡逻,彻底隔绝了岛民与外界的联系,看架势恨不得建一座堡垒,将整个国度都围起来。
司空睿道:“你确定这岛上的主子依旧是吴登,而不是已被楚项攻占”
“收买倒是不会。”段白月道,“否则没必要紧闭关口,如今这样,无非求个中立自保,不被战乱殃及罢了。”
“按照吴登的性格,的确不会轻易被人拉拢。”金姝也道,“暹远国已经安宁了近百年,没道理因为一个楚项便被拖下水。”
“那走吧。”司空睿将玉笛插入腰间,“两方换班,时机正好。”
段白月先一步揽过坤达,带着他一跃而起,顺便便隐匿在了黑暗中。
司空睿目瞪口呆。
临行前明明就说过,要将男的留给自己。
何为交友不慎,此人的话当真一句也信不得。
很血泪。
楚军已越过海境线,岛民自是惴惴不安,都是天一黑就躲进屋子里说教,因此大街上很安静。连平日里灯火辉煌的坤家大宅,此时也是一片寂静。
四人稳稳落入院中。
书房里微微透着光,从窗户缝隙里看进去,就见一个老者正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壶凉透的茶,正在唉唉叹气,正是坤达的父亲坤山。
“进去吧。”段白月道,“我与司空在这里。”
“多谢西南王。”坤达牵起金姝的手,有些迫不及待地推开书房门。
“”见到两人进来,坤山先是震惊,而后便举着灯火疾步上前,想要看清来人究竟是人,还是自己过度思念出了幻觉。
“父亲。”坤达喜极而泣,握住他的手道,“儿子回来了。”
窗外,段白月道:“说的是什么”
司空睿呵呵道:“求我。”
段白月道:“辗转反侧,垂泪天明。”
司空睿很想吐血:“没说什么,就是闲话家常,问一些这当中发生的事。”
两人说话间,坤山已经从坤达嘴里得知了事情大概,于是亲自出门将两人迎进了书房。
诚如先前众人所预估,在楚渊与楚项的这场对决中,吴登想都不想便站了中立。囤积粮食紧闭国门,准备等这场仗打完再看风向。
“楚项专程派人来拉拢吴登,被拒绝后,就这么走了”段白月有些怀疑。
“自然不是,当时闹得颇为僵硬。”坤山道,“对方使臣在离开前,还放下大话,说要让国主小心。果不其然,昨晚险些就出了事。”
“昨晚”段白月道,“昨晚出了何事”
“有一队人闯入皇宫,逢人就杀,武功极为高强。”坤山道,“甚至连国主身边的侍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后来幸而有大师出手相助,方才躲过一劫。”
“何处的大师”段白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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