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些心虚,苏子姜没再接腔。
这下子搞地她还怎么好意思不乖乖喝药?
告别分开之后,由回到规戒斋。
王止言却没看见人影。
倒是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苏子姜只瞥了眼吴有,是极其冷淡的,也不出声问好,就全然只当没这个人。
吴有本就是遵师尊之命,从书室搬了几摞医理到规戒斋,没曾想苏子姜也在这里。
“规戒斋不能乱进的,你没听师尊说过吗?”
苏子姜压根不搭理吴有。
“师尊忘记教你的,我作为二师哥,得好好跟你说说。”吴有于是愈加气急败坏了,“也不知道搁哪里捡的野杂种,连最基本的教养礼貌都没有。”
苏子姜只冷冷地又乜了他一眼。
“这些医理,看见书橱了没,整理后都摆好,听见了吗?”
吴有对苏子姜吩咐道说。
苏子姜手上掂着花浇,打算给窗边的茉莉淋点水,嫌吴有挡住了她的道。
“让开。”
这是苏子姜打吴有进规戒斋的第一句话。
吴有不仅不让开,甚至还推搡起来。
苏子姜一时之间未曾警惕,被吴有推倒在地,连带着打翻了窗边的茉莉。
满地皆是残土,花枝零落,还有碎瓷分散。
“是你弄掉的。”吴有有些慌乱,“跟我没关系。”
苏子姜自个儿起身来,还淡定地拂了拂衣裳。
眼神平静地好像毫无波澜般。
却不知到底怎的,吴有竟有些害怕。
然后他就看见苏子姜,把花浇又给掂了起来。
“这接的水怎么也不好再浪费的。”
苏子姜竟还笑地温柔,将花浇稍倾斜了些,迎头全向吴有倒了去。
!!!
吴有骂骂咧咧的,却还被水迷着眼,也打不到人身上。
“你没长眼吗?”苏子姜声线像浸了冰一般冷,“看不见多了个床铺?”
“是师尊要我搬来规戒斋的。”
“你推我,我倒地上,茉莉也翻了。”苏子姜陈述了一遍,“是怪我还是怪你,真跟你没关系吗?”
“你说的话,做过的事,我不搭理,却都记得。”苏子姜搁下了花浇,“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让师尊也跟我一样记得。”
“另外,你听好。”苏子姜眼神霎时间凛冽了起来,“师尊还没怎么样呢,轮不上你指手画脚。”
吴有被苏子姜一席话,说地冷静了下来,也重新又去思虑了番。
他本就是嫉妒,打苏子姜一过来,平白多个小师妹,师门都偏爱她。
吴有自以为是苏子姜拿了偷了抢了原来属于他的那一份独宠。
可现下局势已然清晰明显,师尊都让苏子姜搬来规戒斋了,对其的在意简直一目了然。
吴有在师尊那里,已经触过了霉头,自是不敢再犯了。
只是原先以为着,这小师妹会是个乖软的,最多是有几分古灵精怪,到底也能拿捏住。
没想到这苏子姜竟然还不是个善茬。
“既然你是小师妹。”
吴有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自然是不跟你一般计较。”
“医理已然送到规戒斋。”吴有强撑着说道,“那我也就先行离开了。”
走地还颇有架势。
假如忽略掉他那一身落汤鸡似地装束。
苏子姜倒不在意这个,就是扭头看着地上,只有些可惜这茉莉了。
本就是图茉莉香为王止言解郁安神的。
苏子姜收拾了之后,就在想着若是王止言问起,她又该如何去回答。
她并不想跟王止言告状。
苏子姜原先听拾秋说过——
吴有拜入宗门是师尊在尘世许下的人情债。
苏子姜不愿王止言因为自己的缘故有丝毫的为难。
于是将规戒斋清扫了遍,苏子姜歪头想了下,还是把医理整理进书橱。
待王止言回规戒斋,也的确是注意到了。
“吴有来过了?”她眉目微敛,问苏子姜道,“窗边盆栽呢?”
苏子姜只低着头不去应声。
王止言又走到了书橱旁边,边翻看边又随口去问道说:
“这书橱是谁整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人要保护自己,不怂就是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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